许佑宁擦了擦眼泪，低下头，没有说话。

许佑宁的心像突然豁开一个小口，酸涩不断地涌出来。

沐沐一下急哭了，无措地看向康瑞城：“爹地！”

穆司爵叫了许佑宁一声：“回去了。”

许佑宁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，她睁开眼睛的时候，阳光已经洒满落地窗前的地毯。

苏简安走过去抱起相宜，说：“小宝宝该换纸尿裤了。”

许佑宁有些愣怔。

相宜似乎是缓过来了，慢慢地不再哭，靠在妈妈怀里蹭来蹭去，偶尔奶声奶气地撒一下娇。

周姨脱离危险醒过来，对康瑞城就又有了利用价值。他离开这里，等于又一次把周姨推入险境。

“穆司爵！”

这种好奇，不知道算不算糟糕。

“……”许佑宁沉吟了片刻，说，“简安，你回去后，如果穆司爵再给你打电话，你就告诉他：不要忘了我以前是什么人，别说一个噩梦了，就是来一头恶狼，我也不会害怕。”

她的声音近乎颤抖：“主任，我能看看结果吗？”

如果可以，她希望沐沐一直呆在她身边，直到他长大成人，知道他再也无法被任何人伤害，她再也不会牵挂他。

他笑了笑：“你害怕？”

穆司爵按住许佑宁：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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